第(1/3)页 出了城门,应殷面色悲怆,迎接运着棺椁的送丧队伍。 郊外,寒风簌簌。 此处人烟罕至,四周白茫茫一片,都是被雪覆盖过的痕迹。 整齐划一的将士们出现。 他们个个着素服,腰系白带,抬着棺椁难掩悲恸,麻木前行。 没有人说话。 只偶听到一两声啜泣。 还有的就是不知名的怪鸟乱叫, 郊外的孤寂被放大再放大,压抑惨淡笼罩上天。 萧怀言没再起幺蛾子,死死盯着那口棺材,变得格外沉默。 回去的途中,道路两侧白灯笼高挂,丧幡随风摇曳,纸钱飘飞。 处处可见哀悼的悲。 棺椁最后抬入了驿站专门设的灵堂。 应殷取过三支香,点燃。 也不知是说给棺材里的人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,或者是身后官员听的。 “你的死讯传入上京,顺国公夫人便大病了一场,至今不得好。” 应殷心情复杂。 其实萧怀言说的也不错。 他的确嫉妒过魏昭。 他是皇子,却不是中宫所出,便矮了太子一头。 这些年为了让父皇高看他一眼,他猛足了劲,付出诸多,才在皇子里头拔尖。才得父皇喜爱,顺风顺水。 可魏昭呢。 比他小两岁,可写的文章远比他好。 平时也不见得魏昭多用功,可人家就是太傅嘴里的好苗子。 魏昭成了武将后又屡次获功,只要魏昭在就是焦点。他和太子反而成了陪衬。 就连父皇每次提到总会说一句可惜了。 可惜什么? 可惜他魏昭不是皇子? 他们魏家子弟,一代一代能谋善断,真是让人厌恶的存在。 可如今人死了,应殷也不见得多轻松畅快。 边境要是动荡,还有谁能…… 朝廷怕是找不出第二个魏昭。 他沉沉吐了口气:“本想着这次得胜归来,请你喝酒的,也再没机会了。” 他把香插到香炉中。 在地上浇了一杯酒。 “归之。顺国公府,我会帮你照看。” 说着,他退到一处,把位置空出来。 京城来的官员,眼里透着可惜和敬佩,轮番上香。 萧怀言看在眼里,嗤之以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