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腿都是颤的。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上榻。 虞听晚指尖摸到了他胸前黏腻的血,很快又缩回,吓得不敢动弹。 “公……公……” 一个子字,结巴的没说出来。 魏昭:“骂人?” 他哪里像是太监了? “行。” 他嗤笑。 “骂的还挺脏。” 虞听晚:“婢子不敢。” 魏昭不应。 你有什么不敢的。 “您流血了。” 魏昭恹恹:“嗯?” 虞听晚:“婢子给您包扎?” 虞听晚见他唇绷得紧紧的:“公子是不高兴吗?” 魏昭不语。 虞听晚:“您心情通畅了,身子才好的快呀。” 她细声细气:“要好好吃药,注意休息,听从医嘱。” 她不知道魏昭的身份。 但让一方县令这般在意,自不是寻常人。 可她能看出来,魏昭从醒来起就没展颜笑过。他死气沉沉的,除了压抑只有自暴自弃,似被这尘世所遗弃,踽踽独行 其实……和她有些像。 虞听晚也觉得活着很累,呼吸都困难。 魏昭取过茶几扔着的手帕,仔细去擦她掌心沾染的血渍。 动作很轻,像是怕弄疼他一样。 虞听晚太困了。 魏昭:“回头让葛大夫给你弄些膏药涂手。” 他擦好手,准备离开,却被人拉住衣摆。 虞听晚躺在榻上,眼儿肿的厉害,巴巴看着她。 张嘴说了什么,可太轻了,魏昭没听清楚。 魏昭沉默片刻,朝她靠近,侧耳去听。却不防她借着拉魏昭的力试图起身。 魏昭明明可以把人甩开。 可他迟疑了,虽说养了好一阵子,可本来也虚弱,刚才抱她也累了。身子被虞听晚扯了下去,倒在她身上。 姑娘气息软软绵绵。 “公子。” “您别难受了。” “我陪您啊。” 她郑重其事,人软,声音更软,在他耳畔道:“杳杳陪你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