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应乾帝身边的涂公公时常当着他的面感慨。 ——“将军每次出征,圣上最是惦记,是把您当半个儿子了。” “养心殿至今私藏着母亲的画像,那画像曾在母亲书房挂了三年。” 魏封行所作的画,魏昭怎么认不出? 为什么会在养心殿? 等魏家军得以班师回朝,他可以露面时,曾有意无意在宁素婵面前提及画像。 他也不愿信,他是雷厉风行,可遇到这种事,也会逃避。 他陷入泥泞,想恨宁素婵。 可那是生母。 愧对魏封行,可好似连资格都没有。 魏昭的天塌了。 他自作聪明撑起魏国公府的门楣,好像也成了个笑话。 不对。 他就是笑话。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,曾问宁素婵。 ——“之前摆在这里的画,怎么不见了?” 宁素婵当时怎么回的? 她只是随意瞥了眼,风轻云淡,语气冷淡。 ——“染上污渍,便撤下去了。” ——“是吗?母亲确定吗?” ——“母亲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吗?” 却得到一句。 ——“既然回京,论着规矩你该去皇宫给圣上请安,等回来再去给你父亲上柱香。” 别的,提也不提。 她为什么要瞒? 宁素婵那断了指甲的手扬到半空,就要对着魏昭的脸落下。 魏昭不躲不闪,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。 可那快要打到他脸的手,却生生止住,在发颤。 “你……” 宁素婵:“我当母亲做的有多失败,才能……” 后面的话哽住,她面色煞白。 她的确失败。 她记得魏昭四岁那年骑小马,摔了下来,曾哭着要她抱。 被她推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