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街道拐角处,一辆马车静静停靠许久。 保养得当的手掀开布帘,将那边的动静尽收眼底。 嘉善微微愣神,眼底情绪涌动。 这孩子,远比她想的还要清明通达。 “她被教的极好。” “那虞氏虽不是名门出身,但论起教导和见地,为人处事之道,我自愧不如。” “她若活着……” 身旁的婆子以为嘉善会说。 ——“若活着,两家便能亲昵往来,一道陪着孩子。” 要么或是。 ——“要是活着,那孩子也就没有心结,那我也能听她喊一声阿娘。” 可她听到嘉善说。 “杳杳想必会格外快活。” 婆子心下唏嘘不已,低声道:“姑娘爱吃点心,茶楼的吃了大半,还剥了不少花生,嘴就没停过。” “主母放心,老奴已和茶楼掌柜通过气。” 婆子想到嘉善做了好几锅,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才得一小盘花样完整不碎的点心,眼巴巴送来。还怕虞听晚不要,心下就难受。 嘉善颔首继续去看远处街道盈盈立着的姑娘,她着一身胭红对襟襦裙,裙摆层层堆叠,绣着银丝云纹,外披荔枝肉过膝绣花褙子。 蜜蜡做的耳坠,质地轻,色泽温润柔和。如两滴凝脂,在耳畔轻晃。 “魏昭也将她养的极好。” 婆子低低劝:“夫人,您可要下去见见?” 嘉善见虞听晚重新回了茶楼,这才缓缓放下布帘:“你听她刚才说的那番话,就该知这孩子心思比谁都细腻。” “母亲走的时候,我还小,若非姑母待我如己出,我……” 她道:“我比谁都清楚,在孩子眼里母亲的角色有多重要。” “我和傅居前些时日,整宿整宿都睡不着。不敢想火灾给她留下的阴影有多深。” “最亲的人在她面前烧成了灰烬。她如今不怕火了,这中间又是如何逼着自己去克服的。” “她知我惦记她,也知我曾经在弄丢她时险些疯了。可我和傅居只是亲生父母,没有养过她一日。” 婆子是伺候她的老人了,当初生产时也在。 一听这话,更是揪心不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