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等魏昭准备去茶楼接人,已是半个时辰后。 他身上是没沾染到血,但到底刑场待的久了,魏昭来之前,特地换了身衣裳。 见他竟这般讲究,萧怀言在一侧啧啧叹奇。 “有必要吗?” 萧怀言:“你怎么不吃斋念佛,焚香三日,再去见嫂夫人啊。” 魏昭懒得理他。 萧怀言自顾自道。 “我听迟御提及,你在外厮杀时,沾着泥土斑驳血迹的盔甲都来不及除,没有水洗沾了血的手,便随手往粗布上一擦,转头能同手底下的魏家军席地而坐不拘小节吃着干粮。” “当然,那是边境。条件不允许。你想干净都难。” “可我要是没记错,三年前你回京前脚才亲手杀了人,后脚就赴我的约。” 还在他边上,仔仔细细擦着破云枪上的血渍。 萧怀言当时就很感动,以为魏昭是怕他等急了,把见他的事放在第一位。 如今看来…… 萧怀言越说越不是滋味:“怎么,你那时见我时,怎么不换身衣裳?” 魏昭觉得他好吵。 他黑眸幽幽,深不见底,好似一汪寒潭。 “你……” 魏昭疑惑,停顿一下:“就那么没自知之明吗?” 萧怀言:…… “那你怎么不多准备一身!再不济,你也早点给我通个信儿。” 他知道沈枝意在茶馆,自然是要跟着去的。 萧怀言低头闻了一下,本来不觉得什么,现在他觉得他有点味儿。 沈枝意那样的人,什么都要最好的,之前在牢房当狱友时,还嫌弃这里嫌弃那里的。 向来挑剔。 魏昭语气淡淡,抚平衣袖上的折痕:“也不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。” 萧怀言:…… 行行行,你有媳妇,你了不起。 魏昭:“不过也没什么。” 他向来嘴里没什么好话。 “你换不换,沈姑娘都不在意。” 萧怀言:…… 你还不如死了!! 可他不忘正事。 “后头你准备怎么做?应殷算是捡了个便宜。” 可不是么,太子党彻底消了气焰,可不是给应殷送了东风。 而,应殷的舅舅庆国公庆覃,和下头官员沆瀣一气,在饥荒年间贪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和粮,已经被魏昭搞死了。 这是应殷的污点。 应峙的舅舅倒是还活着,可他跛脚,即便有儿子,到底矮了应殷好几截。 皇子就那么几个。 萧怀言脸上少了玩味:“应殷拔尖,声望越高,只要呼吁立他为储的人越多,宫里那位做不到视若无睹。” “应殷也清楚这一点,这些时日很是低调。” “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 萧怀言笑了一下:“捧杀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