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贤国公:“老夫平生最恨失信之人!他却轻诺寡信,亦非论语所斥,言而无信,不知其可乎?” 是的。 比虞听晚还理直气壮啊。 他身后的几位老者纷纷点头。 修平伯谈起正事:“这几日洪涝连连,我和勇国公老家也遭了祸,念着朝廷空没有人手,两人一通信便急着赶回上京。” “本该见圣的,正逢这两个老东西去郊外迎我们。提及你那新妇曾帮忙配送物资,我们便不请自来了。” 他和勇国公身上没多少钱,毕竟清廉,可也零零碎碎也凑了些出来。 魏昭由荣狄扶着给几人行了晚辈里。 “可是不巧,圣上召见。” “许是担心边境,也许是又有灾区出了事。” “晚辈不安,恐不能招待。” 一听这话,四位老者都不太好了。 哪里还顾得上别的。 修平伯和勇国公对视一眼:“按照规矩我们回京也该给圣上请安,且与你一道。” 另外两位来都来了,也纷纷表示一道入宫。 “将军。” 门房那边有婆子跑过来。 “贺大人领着御史台的几位大人,礼部的几位主事官员,翰林院检讨,太常寺博士,也纷纷赶至。” 好家伙,这些全是保持中立的官员,没有被应乾帝派去救灾,却一个个缺根筋迂腐的。 怎么会过来? 无非是冲着四位老者来的。 都算是他们底下的门生。 于是,应乾帝冷着脸左等右等。 魏昭本就是难驯的野马,不为他作用。 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了。 都在魏昭回来后发生的。 应峙和应殷有不少动作,他得防。 魏昭难道不想至他于死地吗? 可这些时日,他一直寻不出魏昭的破绽。 应峙被幽禁,应殷也出京。 他压着的不安,却愈发重。 应乾帝眸色沉沉。 他想,不管魏昭是不是真的虚弱。他都该让他这趟有去无回,以除后患。 不然,如何心安? 他又如何睡得安稳? 他终于等到了魏昭。 也等到了四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还有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。 斜倚龙椅,手肘搭在膝头,因身上瘙痒,前不久抓挠上药时龙袍带上些许褶皱的应乾帝,眼皮一跳。 他连发难魏昭的机会都没有。 阳都侯就跳了出来。 “圣上!” 一声沉喝。 “《礼记·玉藻》有云:天子坐必安其身,今陛下垂足屈膝,失天子之威,更违圣人之训!” 贤国公继续跳出来。 他上了年纪,可声音很大。 “请圣上——” “正衣冠!” “端坐姿!” “收放诞之心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