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故,她冷言冷语,不愿去认。可事实却如当头一棒,让她不得不信。 嘉善是高门贵妇,身上发钗不斜,衣上褶痕不皱,连落泪都要用鲛绡帕子按着,怕花了胭脂。 可如今她悲痛欲绝,泪糊了一脸。 “我才找到她。” 她很轻很轻的问。 “你和我说,她不在了?” 顾傅居的背脊弯着,仿若苍老了数岁。 “我日日盼着,却盼来了今日?” 顾傅居痛苦的闭了闭眼,那里有晶莹闪烁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 说来说去,不过他无能。 嘉善发髻上那支金凤钗,随着她身体的战栗珠串簌簌作响,清脆入耳,可她顿觉刺耳,像极了笑声。 她怒从中来,一把扯下掷向车壁。 金凤钗落地断翅的刹那,她突然扑到窗前干呕,吐出半口血沫。 顾傅居眸色发颤:“夫人!” 嘉善却顾不得别的,死死攥住顾傅居的衣领,厉声要说什么。 可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墓碑。 她突然安静了。 生怕会吵到她生下来却一眼都没瞧过的心肝。 嘉善浑身如卸了力般瘫倒。 她很轻很轻的喃喃。 “我连一日……一日都没来得及疼她啊。” ———— 虞听晚看着这一切,无力感顿生,心下五味杂陈,不忍再看。 依稀听到身后有人喊她,问她怎么还不醒。 可她哪里愿意醒? 虞听晚将自个儿困记忆中,她没有踌躇,大步往前去。 她也终于看到了前世的魏昭。 洪涝严重,江面什么都有,浑浊不堪,他在江水里捞了一具又一具尸体。 可却没有一个是虞听晚。 魏昭那时右臂的伤还没好全,被泡的红肿不堪,血肉翻张。 所有人都放弃了,便是顾傅居都立了新坟,而魏昭却又打捞了半个月。 不见尸骨不罢休。 “够了!” 萧怀言彻底看不下去。 “嫂夫人没了,你难道也不活了?” 魏昭没理他。 她那么爱干净怕冷,怎么受得了泡在冰冷的脏水里? 直到魏昭身子撑不住,彻底倒下,大病一场。所有的精气神也随着这一病,而彻底抽丝剥茧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