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顾傅居来了一趟。 什么都没说,只留下一只绣花鞋。 绣花鞋上的血渍犹在,魏昭当时颤抖的抱在怀里,却是笑了。 原来人痛到极致,是哭不出来的。 魏昭最后去了墓地。 他不顾所有人反对,把棺材挖了出来,开了空棺。将姑娘生前最爱的首饰,最喜欢的衣裙,全部放了进去。 以及虞听晚给小娃娃准备的驱疫辟邪保平安的虎头鞋。 她不善针线,为了这双虎头靴可费了不少心思。上头针线歪歪斜斜的,可针脚却是格外细密。 当真可笑啊。 他这一生,杀人如麻,从不信报应。 岂料代价是虞听晚和未出生的孩子。 早知如此……早知如此…… 可惜正如姑娘所言,人哪有重头再来的机会? 他也……不可信。 不值得依赖。 魏昭做好这些,沉默立在原地,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。 下一瞬,他抽出荣狄腰间的大刀, 没有犹豫,没有颤抖,甚至没有闭眼。 那伤势狰狞的右臂,魏昭怕吓到虞听晚。 别看她平时连他都欺负,可姑娘的胆子一贯不大。 魏昭只是平静地看着锋刃切入皮肉,割断筋脉,斩碎骨头。血喷溅在棺木上,像泼墨画就的红梅。 砍下左臂,一并合葬入棺。 “魏昭!” “将军!” 他的动作太快,没人能拦住。 “疯子!你不疼吗?” 见他鲜血直飚,萧怀言扑过来,可血如何也止不住,脸色都白了。 疼吗? 疼才好,疼着才好像虞听晚在扯他的衣袖。 好似人还在。 魏昭不管不顾,指尖轻摸着虎头鞋。嗓音嘶哑却格外柔和。 “爹爹的骨头硬……硌不硌?” 自是不得回应。 “别怕,爹爹的手,这次一定抓紧你们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