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皇宫朱墙金瓦,飞檐斗拱。 御书房内,落针可闻。 “真决定了?” 萧怀言眉宇间浮起罕见的肃穆,那双总是挺着戏谑的眼睛,此刻沉淀着冷峻的光。 对面的应扶砚笑了笑:“我把你召入宫,不是同你说笑的。” 应扶砚倚在龙榻上,手指将明黄卷轴往萧怀言那边推 他抬眸看向窗外明媚的春光。 “你该清楚,我撑不了几年。” 他说这话时,带着从容。 “便是有葛老,也无非是多吊几年的命。” “当初我答应坐上这个位置,是为了让燕王府的上百位冤魂能瞑目,登基是为了皇权更替,整个大晋只有我的身份才能名正言顺。” 萧怀言拧眉:“那也不必如此急着……” 被打断。 应扶砚:“我不是心急。” “或早或晚的事,早些做了我心里也能稳妥些。” 应扶砚:“这份圣旨你收下,为了避嫌,太傅,魏昭,贺诩然那边我就不给了。不过一式两份,另外一份我当着贤国公、阳都侯、勇国公、修平伯这些老臣的面,交到了路怀璋手上。” 路怀璋眼下是翰林阅学士,声望极高。 翰林官虽无实权,却接近皇帝,参与机要修撰国史,地位金贵。在其中历练后,外放可为知府学政,内升可入六部,都察院。 可以说这是文官的储蓄库,如六部尚书等高官都是翰林出身。 可见应扶砚的用意。 “不怕你笑话,我在意阿姚,也对墩哥儿毫无芥蒂。可我对墩哥儿好,愿意视如己出,也只是因他是阿姚所出。” “我要是不在了,也盼着他孝敬他母亲。” “我的身子……无法延续燕王府的香火。可便是能延续,只要姓应,我都没法保证是个好的。应家祖上无多少善茬,父辈叔伯又多败行,纵使教导的温良恭俭,可血脉的脏污洗得进皮肉,也洗不净根骨。” “我走后,这位置,总要有人坐吧。” 故他亲笔传位诏,以托社稷。 “魏家不同。他们祖上世代风骨铮铮,如松柏经霜不凋。生于诗礼之族,沐忠正之风。” 应扶砚:“魏家子,是最好的人选。” 都说朝中最大的关系户是宁允翎。 可要是魏昭有了儿子,宁允翎也得靠边站了。 魏家子有魏昭这个父亲辅佐,有太傅这个外祖父铺路,贺诩然是舅公,萧怀言是世伯…… 再有应扶砚的传位诏书,谁敢不服。 而这些人能在他去后,善待阿姚母子。 萧怀言伸手去拿,很快,手停在了半空:“可……” 应扶砚拧眉:“怎么回事?你有什么疑虑?” 萧怀言:“嫂夫人笃定那胎是女娃娃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