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魏昭恭敬请安:“过些时日,府上设薄宴,学生特送来请帖。” 不是什么人,都得他这个世子亲自跑这一趟的。可见魏昭对其敬重。 顾傅居接过来,扫了眼。 是顺国公府举办赏花宴,请他以及家中女眷一同前往的。 实则,按照族制,这宴该是皇宫操办。 年年都有。 可圣上登基后,不曾立后。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,圣上不愿让她费心。太子和姚家女婚事定下,可尚未成礼。 后宫能有谁操持?便让魏家代办了。 “你有心了。” 魏昭刚要告辞离开。 “归之。” 顾傅居含笑:“既然来了,就在家中用饭。你父亲常说你棋艺不错,我却一直没有机会,来,下几局。” 魏昭没有拒绝。 一时间除了煮茶的声响,就剩下屋内嗒嗒的落子声。 棋枰上黑白交错如星罗密布。顾傅居执黑子轻叩棋盘,忽道:“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,家中拮据。就我一个读书人,乡民淳朴,多多少少都掏钱,为我凑来上京科举的路费。” “故,我不敢懈怠,只能拼了命的读书,往上钻。” “可你不同。” 顾傅居:“偏你比我那时还拼。读书习武皆不耽误,可该休息的还得休息,你当自己是铁铸的?” 眼下天下大定,宁素婵对魏昭的学业都没以往那么严了。 可…… 魏昭:“学生……习惯了。” 早就养成了连轴转的作息,实在难改。 顾傅居拧眉。 就在这时,有人揉着眼从书房里侧出来。 那是顾傅居平时休息小隔间。 魏昭就看见夫子起身。 “怎么又不穿鞋?你也不怕冷。” 顾傅居操心的把她往椅子那么一提,让杳杳等着,转头去隔间取来鞋袜,给她穿上。 “可是爹爹吵着你了?” 杳杳:“我想喝水。” 顾傅居又给她倒了一杯。 这才重新去魏昭对面坐下,看棋局落子。 “凡事得以身子为重。” “夫子说的是。” “既是觉得我说的是,你倒是听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