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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年八月底，我陪着秦殇一同坐上了议和的座椅。望着两鬓略显斑白的上官陌然，我的心中坦然无比。

    女子一辈子究竟图什么？宏图霸业？万凰之王？都不是…是一个真心与你相守一生的男子，而我庆幸的是自己遇到了秦殇。如果没有他，也许我楚涵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自杀死去…如果没有他，我也许一辈子也放不下这段亡国之仇…

    当晚，我坐在铜镜前，望着已经不复当年美貌的自己，心中无限感慨。我这一生，是不幸也是幸。虽国破家亡，却换来秦殇相伴相守一生。

    七日后，我与秦殇启程离去。临行前，上官陌然在我身侧说了一句话，只可惜…这样的话，来得太晚，早已非我所愿。

    回京师后，我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，但为了不让秦殇担心，我命太医们半个字都不许透漏。望着墙上莫邪剑的剑穗，我感到很满足。这是秦殇当年亲手为我编织的剑穗，意义非凡。每每看到它，我就觉得秦殇在我身边一样。也许它旧了，破了，却也是我心中无法取代的唯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个月后，雷麟国提出和亲，要将公主凤沁儿嫁予秦殇。眼看秦殇即将称帝，而我这副残破的身体不能再连累他…为了刚刚起步的风栾国，我放弃了正室的位置成为了平民百姓口中的“平妻”——皇贵妃。而长乐与无忧，也因为此事受到了冷落。望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，我的心像是被马车狠狠地碾过一般。

    之后，凤沁儿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秦殇，成为了风栾国的皇后。我心中虽感到略微酸楚，但我知道在秦殇心中我才是他的妻子。名分尔尔只是虚名，而秦殇待我的心始终如一，对我而言这样就足矣！

    我的身体每况日下，直到我的手提起笔已经开始瑟瑟发抖…直到我的病再也无法瞒住秦殇…直到我只能虚弱的躺在床榻上…

    看着最后那些因颤抖而溅上去的墨迹，三人的心一片酸楚。慕容毓婉随后又继续翻了翻手札，终于在手札的最后一页，他们看到一段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结发为夫妻，恩爱两不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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