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诏狱大乱,血溅麒麟袍-《拥兵百万被赐死,起兵剑指朱元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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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机会!

    就在那个校尉的手碰到他胳膊的一瞬间,沈炼的身体,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,猛地向前一撞!

    他没有用手,而是用自己的肩膀,狠狠地撞在了那个校尉的下巴上!

    “咔嚓!”

    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!

    那个校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,软软地倒了下去,脖子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。

    另一个校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吓得当场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做梦也想不到,一个双手尽废、身受重伤的囚犯,竟然还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杀伤力!

    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,沈炼已经像一头猎豹,扑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他张开嘴,用牙齿,死死地咬住了那个校尉握着绣春刀的手腕!
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

    那校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,吃痛之下,手一松,绣春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沈炼看也不看,抬起膝盖,用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!

    那校尉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,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大虾,弓着身子倒在地上,不停地抽搐,口中吐着酸水。

    沈炼顾不上去管他,他看着地上那把熟悉的绣春刀,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忍着双手的剧痛,用两只手掌,夹住了刀柄。

    然后,他用尽全身的力气,一点一点地,将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。

    刀,回到了他的手中!

    虽然他现在甚至无法握紧它,但只要刀在,他沈炼,就还是那个锦衣卫总旗!

    就在这时,牢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赵靖忠带着十几个心腹,正急匆匆地赶过来。

    他刚才在外面指挥,眼看着大门快要被撞开,墙头也失守了,心里又急又怕。他现在唯一的指望,就是沈炼这个“功劳”。只要沈炼还在他手里,他就还有跟皇帝讨价还价的资本!

    所以,他亲自带着人,要来把沈炼转移。

    “人呢?!”赵靖忠冲到牢房门口,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,和他身后那个拄着刀,浑身是血,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沈炼!”赵靖忠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!

    他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派来的两个精锐校尉,竟然在一个照面之间,就被一个手无寸铁的重伤囚犯给废了!

    “你找死!”

    愤怒和恐惧,让赵靖忠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
    他拔出腰间的绣春刀,指着沈炼,对着身后的手下厉声吼道:“给我上!把他给我剁成肉酱!留口气就行!”

    那十几个锦衣卫校尉,怒吼着,从狭窄的甬道里,朝着沈炼冲了过去!

    沈炼看着冲过来的人群,他那张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他只是用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掌,死死地夹着那把绣春刀,将刀锋,对准了最前面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他现在,只想杀人!

    杀光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!

    “铛!”

    第一把砍过来的刀,被他用刀身架住。

    巨大的力量,震得他虎口崩裂,刚刚包扎好的伤口,再次渗出了鲜血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退。

    他往前踏了一步,用肩膀,狠狠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!

    同时,他手中的绣春刀,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量,顺势向前一送!

    “噗嗤!”

    冰冷的刀锋,毫无阻碍地,刺穿了第一个锦衣卫校尉的胸膛。

    那校尉不可置信地低下头,看着自己胸口透出的刀尖,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沈炼没有停顿,他抽出带血的刀,任由温热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那股熟悉的血腥味,让他那颗冰冷的心,感到了一丝快意。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剩下的锦衣卫,被同伴的死彻底激怒了,他们嘶吼着,从左右两个方向,同时攻了过来!

    刀光,瞬间将沈炼的身影淹没!

    而在甬道的尽头,赵靖忠看着被围在中间,如同困兽犹斗的沈炼,脸上满是狰狞。

    他那身崭新的麒麟袍,在昏暗的火把光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他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刀,手心全是冷汗。

    他不敢上。

    他怕了。

    他怕那个男人,那个已经变成了疯子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人,能用人命,把那个疯子给活活堆死!

    他根本没注意到,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,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,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那个身影,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,在耐心地等待着,等待着所有猎物都筋疲力尽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狭窄的甬道里,已经变成了修罗场。

    沈炼就像一尊不知疲倦、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。

    他的脑子里,只有一个念头:杀!

    杀了他们!

    杀光他们!

    然后,去杀了赵靖忠!

    他已经感觉不到双手的疼痛了,或者说,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在痛,痛到麻木。

    他唯一能感觉到的,就是每一次刀锋入肉的触感,和每一次鲜血溅在脸上的温热。

    他手中的绣春刀,不再是他熟悉的伙伴,而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。他不是用手在“握”刀,而是用两块烂肉,死死地“夹”住它。每一次挥砍,每一次格挡,都像是把他的手骨,放在砧板上,用铁锤狠狠地砸一遍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停。

    他不能停。

    他一停,就会死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又一个锦衣卫校尉,被他一刀划开了喉咙,捂着脖子,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倒在了血泊里。

    甬道里,已经躺下了四五具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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