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剑与诗-《财有武:武者降财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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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村民们惊慌失措,纷纷躲回家里。周铁、陈族长和合作社的几个骨干站在村口,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轿子停下,刘老爷掀帘出来。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,穿着绸缎长衫,手里拿着个玉烟斗,眼神阴鸷。

    “陈老头,听说你们挖出矿了?”他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陈族长不卑不亢:“托您的福,挖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刘老爷皮笑肉不笑,“按照约定,合作社的矿石必须优先卖给我。现在把矿石都交出来吧,按市价的八成结算。”

    周铁上前一步:“刘老爷,合作社刚起步,矿石产量还小,自己炼铁都不够用。等以后产量大了,再卖给您不迟。”

    “小子,你算哪根葱?”刘老爷眯起眼睛,“这里轮得到你说话?”

    “我是财武工学院派来协助合作社的。”周铁平静地说,“合作社的一切事务,我都有权过问。”

    “财武工学院?”刘老爷冷笑,“不就是晓月那个丫头片子弄的东西吗?我告诉你,在这江北地界,是龙得盘着,是虎得卧着。你们那套,在这儿行不通!”

    他一挥手,家丁们就要上前抢矿石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。众人望去,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,约有二十多人,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正是赵毅。

    “刘德贵,你好大的威风啊!”赵毅勒住马,冷冷地看着刘老爷。

    刘老爷脸色一变:“赵参军,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来了?”赵毅翻身下马,“我奉云州府衙之命,巡视各地民生工程。听说野狼坡采矿合作社是重点试点项目,特地来看看。怎么,刘老爷这是要强抢民产?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。”刘老爷连忙赔笑,“只是按照约定,来收矿石。”

    “约定?”赵毅冷笑,“我怎么听说,你趁合作社困难时压价强买?刘德贵,你那些偷税漏税、欺行霸市的事,真当官府不知道?要不要我一件件给你抖搂出来?”

    刘老爷额头冒汗:“赵参军,误会,都是误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误会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赵毅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警告你,野狼坡采矿合作社是官府支持的民生工程,谁敢破坏,就是与官府为敌。你好自为之!”

    刘老爷灰溜溜地走了。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声,把赵毅围在中间,千恩万谢。

    赵毅却摆摆手,把周铁叫到一边,低声道:“周铁,我这次来,不只是为了解围。朝廷那边……有动静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“财武工学院发展太快,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。”赵毅面色凝重,“朝中有人上书,说财武一脉‘聚众传道,图谋不轨’,要求取缔各地财武学堂,严查义商会。虽然皇上暂时压下了,但风波不会这么容易平息。”

    周铁心中一沉:“那我们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事。”赵毅拍拍他的肩,“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做出成绩,让百姓真正受益。只有百姓支持,财武精神才不会倒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:“晓月院长让我带句话给你:剑与诗,都要继续。剑改变现实,诗凝聚人心。现实越艰难,越需要诗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周铁重重点头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野狼坡再次点起篝火。但这次不是庆祝,而是送别——赵毅要继续巡视其他地方,不能久留。

    送别宴上,柳依依拿出了她这些天写的《财有武赋》初稿。在篝火旁,她朗声诵读:

    “剑出鞘,非为杀戮,为斩开荆棘路;

    财入怀,不为堆金,为换取一粥粟。

    一人行,千人随,不是盲从是觉悟;

    万家灯,照长夜,星星之火可燎原。

    铁锤落处,不是兵器是犁锄;

    银针轻捻,不治权贵治民苦。

    识字童声,穿透千年愚昧雾;

    团结之力,能移山岳填深谷。

    此身虽逝,精神长存天地间;

    此道不绝,代代相传心连心。

    剑锋所指,非敌非仇是困厄;

    诗韵所及,非风非月是苍生。”

    诗很长,柳依依念了整整半个时辰。篝火噼啪,月光如水,村民们静静听着,许多人眼中闪着泪光。他们或许不懂诗的格律,不懂辞藻的华丽,但他们听懂了诗里的故事,听懂了诗里的精神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句落下时,全场寂静。然后,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。

    陈族长老泪纵横:“好诗,好诗啊!这就是咱们老百姓的诗,这就是财先生的魂!”

    赵毅也深深动容:“柳姑娘,这诗一定要传出去。让天下人都知道,财有武不是一个人,是一种精神,是千千万万愿意帮助他人的人。”

    柳依依郑重地点头。她知道,她的任务完成了第一步。诗已经写好,接下来就是传唱,就是让更多的人听到,更多的人理解。

    夜深了,篝火渐熄。周铁站在村口,望着满天星斗。柳依依走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在想诗和剑的关系。”周铁说,“以前我觉得,技术是实打实的东西,能改变生活。诗是虚无缥缈的,没什么用。但现在我明白了,没有诗的精神,技术可能用错方向;没有诗的力量,人心聚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柳依依笑了:“所以财先生既是武者,也是诗人。他手中的剑是诗,心中的诗也是剑。”

    她望向远方:“周铁,你说咱们能成功吗?能让财先生的精神传遍天下吗?”

    周铁沉默了很久,然后说:“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只要我们继续做,继续写,继续教,就一定会有人听见,有人看见,有人加入。就像这野狼坡,一个月前还是一片绝望,现在有了希望。一个野狼坡有了希望,就会有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。”柳依依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对,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。”

    两人不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星空。在他们身后,野狼坡的灯火点点,像大地上长出的星星。那些灯光下,有孩子在读书,有妇女在织布,有汉子在讨论明天的活计,有老人在讲述过去的故事。

    而这些,都将成为新的诗篇。

    新的剑,新的诗,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,孕育、生长、传播。前路或许艰难,或许漫长,但只要火种不灭,光就会一直在。

    就像财有武说的:剑不在手中,而在心里。

    而心里的剑,永远指向光明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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