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近在咫尺,沈瑾广袖垂落遮住颤抖的指尖,眼底水光破碎。 哪还有以前不顾一切让他娶她的孤勇? “阿瑾,你听我说。燕王准备起势了。” 沈瑾猛地看向他。 “我当时也和你一样意外。” 魏封远:“可我更多的是窃喜。” “他早该反了。” “他若有意,当初新帝也没那么顺利能登基。” “不瞒你,我为他办事,除了有我对你的私心外,还有应家皇室不仁。顺国公府若一味顺从,只有被吞的骨头都不剩的份。” 你千万别有压力。 魏封远:“这次不少老臣私下已联手。” “事情还得筹画。” “但,我向你保证,借燕王的东风,二十万魏家军迟早有一日能备好火把,烧尽这囚你的金笼。” 沈瑾努力消化这一切。 燕王起势? 怎么可能? 她想反驳,可魏封远不可能拿这种事和她开玩笑。 在她晃神之际,魏封远起身,去了一处半开的柜子前。 正是之前沈瑾打开过的 她的月事带就藏在柜子最底下的小匣子里头。 最上头,放着换洗的绸缎被单被褥。 沈瑾眼皮一跳。 她快步走过去时,魏封远已至榻前,掀开床褥,寝单的那抹染血的暗红格外显眼。 “你……” 她才说了一个字。 未及阻拦,他已俯身抽走那方弄脏的寝单,染血的布料擦过他衣角。 魏封远:“不习惯?” “以后你会习惯的。” 沈瑾清楚,他是在和她拉扯。 都是成年人了。 也不年轻了。 却还是一样的无赖。 沈瑾深深吐出一口气,索性去了边上的贵妃榻坐下,身子慢慢蜷缩。 眼儿却在看他。 做这种事,魏封远不算生疏。 他常年在外,即便身份尊贵,可有的事,都是亲力亲为。 可为她铺床,却是第一次。 魏封远的嗓音传来:“我那院子,你还不曾去过。但里头的胭脂水粉首饰备齐了,上京最时兴的衣裙,也全填满了衣柜。” “盖头你是要鸳鸯戏水,还是龙凤呈祥?” 沈瑾若有所思。 心里流淌的许久没有过的心安。 不去考虑别的,她的眼眸也一寸一寸变得温柔。 魏封远将新的寝单熟练地铺展开来,连边角的褶皱都抚得平整。 “如今还喝酒吗?” 沈瑾:“何时走?” 魏封远动作微顿:“赶我?” 第(1/3)页